第(3/3)页 “什么才是当务之急!” “什么才是长远之计!” “什么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什么才是——统治之道!!!!” “那就是,要赢!!!” “不顾一切地赢!!!” 叱云槐的鹰目中简直要喷出火来。 “要让我们的军队永远有着最鼎盛的士气,要让我们的士卒每一个都勇猛无匹、悍不畏死!” “让他们知道只要打胜了就有数不尽的财宝、牛羊和女人等着他们尽情掠夺!!” “要让我们的敌人瑟瑟发抖、惊惶不安!” “让他们时刻想着投降、给我们当奴隶才是唯一的出路!!” “要让草原的男子汉去强暴更多的女人,生下更多流着蛮血的勇士补充我们的人口!!” “让占领的大夏人安居乐业、成为金帐国的子民?” “不!!” “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成为我们的奴隶!!” “要让他们不知疲倦地为我们耕种粮食!为我们打造衣甲!为我们去当冲锋的敢死队!!” 到最后,叱云槐的声音几近咆哮,那张英武的脸像是涂满了血的武神。 帐中诸将一边感到震耳欲聋,一边觉得浑身烫得像是被浇上了烈酒。 叱云槐顿了顿,才再次缓缓开口: “等我们一路赢到最后,占领了南陆的每一片领土。” “南陆的读书人就会称呼我为,有史以来最英明神武、最受天命,最众望所归,甚至是——” “最仁德的皇帝。” “这就是无论北陆还是南陆,百年乃至千年不变的——‘统治’之道。” 他轻声说过最后一个词,帐中鸦雀无声。 拓跋丰颜的双眼已经失神了,脸上泪痕渐干,怔怔的一动不动。 半晌。 终于还是拓跋真打破了沉默,他回头拍了拍拓跋丰颜的肩膀,说: “你先回去休息吧,往后谨记,书上的道理是拿来看的,不是拿来做事的。” 少年被他拍了几下,才缓缓动作起来。 他给帐中众人行过了礼后,宛如提线木偶一般步步挪出了大帐。 拓跋真又望向帐中诸将,脸上变换了表情,竟是极其严肃,眼神冰冷: “诸位将来还要在南陆征伐,也请谨记大君刚才说的话。” “南陆和北陆的行事,从来就没什么分别。”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们草原上的汉子,更光明磊落!” 众人点头称是。 —— 这时,帐门忽然被掀开,竟是那名叫做“叱云博”的将领去而复返,他也是猛冲进来,满头大汗的跪拜在下: “大君,您的亲弟弟……贺亲王他、他……他……” 这人一时间舌头打结,居然说不出话来。 “死了是吗?”叱云槐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语气仿佛是死了条狗。 知情的人都有些瞪大了眼睛,惊异于大君竟然如此淡然。 要知道,亲领一军的叱云贺是大君最亲近、最疼爱的弟弟。 两人一母同胞,据说大君从叱云贺幼时就开始照顾他,在叱云部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就像一个人那样形影不离。 “知道是谁杀的吗?”叱云槐沉稳地呼吸,淡淡地说。 “一个……大夏的年轻将军……” 他再次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办事吧。” “是。”叱云博应声后退着出帐。 人们沉重地呼吸着,害怕这淡然是暴怒的前兆。 叱云槐锐利如鹰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刚才说的可能都是好事,大家就不要以为不会死人了。” “从南下的那一天起,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死。” 他脸上涌起一丝戾气。 “不想死人的话——” “就他妈给老子滚回草原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