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魏老四瓮声瓮气的点头道: “嗯!能听到,小大夫你来治我?” “是我。”方言点头应着,装作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然后顺势往面前的长凳指了指,“先坐下说,耳朵听不见前,有没有受过凉?比如淋了雨、洗了冷水澡,喝了凉水?” “没。”魏老四摇头。 方言看着他耳朵里塞的棉花问道: “你塞棉花干什么?” 魏老四听到这话扯掉棉花,放到了方言面前。 这时候方言才看到棉花上面被打湿了,还有股臭味儿。 这时候他对着方言说道: “我耳朵里听不到后就开始流清水出来,头还有些发昏。” 方言这时候也在观察他,发现他面颊潮红像是喝了酒似的,两只眼睛发红,并且说话的时候明显还有些鼻塞。 方言对着他问道: “你喝酒了?” 魏老四摇头: “没有。” 方言又对着他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感冒的?” “已经好几天了,耳朵聋之前就感冒了。”魏老四说道。 方言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舌头吐出来我看看,手也伸过来我给你诊脉。” 魏老四听话的吐出舌头,伸过手给方言诊断。 方言看到魏老四点的舌头呈现淡淡的红色,舌苔薄微微发黄且黏。 接着他一边诊脉一边对着魏老四问道: “你口干口苦吗?” “诶!有!”魏老四一怔旋即点头。 方言又问道: “那应该尿黄,还便秘?” 魏老四眼睛一亮说道: “那可不,大夫您还说的真准!” 方言对着他问道: “还有其他症状吗?” 魏老四皱着眉想了半天,手掌在大腿上蹭了蹭:“还有……晚上总出汗,枕头都能湿一片,脑袋里也嗡嗡的,跟装了个蜂箱似的。” 他说着又往耳朵里掏了掏,像是怕再流出水来。 方言这边摸完左边脉又摸右边的脉,魏老四继续对着方言说道: “我在公社这边看过,他们说我个叫突发性耳聋。” “突发性耳聋是说法,但得找着根由才行。”方言对着他说道。 魏老四看了一眼李萍,说道: “他们说是我累着了,让我回去歇一歇可能突然就好了。” 李萍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也是书上写的。” 方言点头: “这个也没乱说,突发性耳聋确实存在一定的自愈可能性,一些病人由于内耳损伤程度较轻,身体的自我修复机制可能在一定时间内发挥作用,使得听力得到不同程度的恢复,甚至完全恢复。” “不过有条件的话,还是不太建议等着,说不定就更严重了。” 说罢,方言又问道: “你们公社卫生所是中医还是西医?” 李萍说道: “都有,不过西医是在城里统一培训过的,中医是老中医教了两手,又自学了些医术的社员他们没有正式编制。” 一旁的周大海这会儿也补充到: “嗐,我们这儿的大夫啊,都是咱本地的社员!说是西医,其实就是上头组织着短期培训了阵子就上岗了,哪有你们这正经的医学学历呐。” “培训也都是些实在的,啥感冒发烧、拉肚子、磕了碰了给包一包,还有教咋接生、给娃打预防针这些,都是些日常能用上的。” “他们是大夫也是农民,农忙了就下地干活,闲下来才坐诊。乡亲们谁家有老毛病、对啥药过敏,他们门儿清!可一碰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毛病,那就没辙了,直接抓瞎!” 方言点点头,这会儿他也把脉摸完了,双手脉搏浮滑有力。 看到他收回手,李萍对着方言问道: “大夫,看出啥来了没?” 她现在也紧张啊,方言要是看不出来那她就得主动找台阶给方言下。 一旁的周大海听到也赶紧凑了过来,他心里也准备好了。 只看到方言笑了笑说道: “看出来些门道。这突发性耳聋,根子不在‘累着了’,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感冒没好利索,邪气郁在里头化了热。” “邪气化热?”李萍皱起眉,在城里培训时学的多是西医名词,对这种说法有些陌生。 周大海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意思就感冒了就聋了?他忍不住插了句嘴:“大夫,这邪气是啥?跟感冒和耳朵听不见有啥关系啊?” 方言耐心解释: “他感冒初期本该是风寒,但看他舌苔黄黏、口干口苦,还有夜间盗汗、尿黄便秘的症状,说明风寒已经转成了风热。这股热邪往上走,堵在了耳朵的经络里,就像水渠被淤泥堵了水过不去,耳朵自然就听不清了。耳朵里流清水、发臭,也是热邪蒸着津液的缘故;头嗡嗡响、眼睛发红,都是热邪上扰的表现。” 他指了指魏老四的耳朵:“西医说的突发性耳聋,在这情况里就是热邪阻滞耳窍导致的。”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毕,晚点还有加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