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把园丁的花全嘎了-《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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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国与芬兰的比赛以2:3落幕。

    新战术并非华国队输给芬兰的根本原因。

    失败的根本原因是昨天和俄罗斯打得那场硬仗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们第五局和芬兰抢分的时候精疲力竭,根本跳不起来了。

    大多数球迷都能理解这个结果,毕竟在球类循环赛中,强队和强队打架之后被弱队捡了便宜之类的事屡见不鲜。

    只能说有时“匹配”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况且华国队只丢了一积分,积分榜上第三的位置坐得稳如泰山,输一场没什么。

    但有些激进球迷就不乐意了,纷纷在微博职责徐天阳为试用新战术不顾全队利益,实在我行我素。

    徐天阳干脆将我行我素进行到底,直接把微博评论一关。

    贯彻落实爱咋咋地的方针,全面实行不听不听我不听政策,积极带领自家可爱的队员们乘上了前往俄罗斯景区的飞机。

    并且拍摄了许鹤坐在车后座投掷蜂蜜饼喂熊的小视频。

    许鹤对着围栏里面的熊招了招手,那个可爱的幼年棕熊立刻朝着载满华国队球员的车合掌拜了拜,然后获得了运动员们热情投喂的蜂蜜炊饼。

    vnl举办的时间不巧,正好看不到极光。

    于是徐天阳带着逗完了熊的队员们朝着俄罗斯最大的马场进发,带着人在马场里骑着名马跑了两圈。

    傅应飞全程心不在焉,捧着手机又是频繁打电话,又是狂点屏幕。每当许鹤探头过去看时,却又只能看见一片熄灭的黑屏。

    等大家都玩够了,准备乘上回家的飞机事,陈明昊才趁着傅应飞去洗手间的空挡快速跑到许鹤身边,“你是不是在和傅应飞谈恋爱?”

    “嗯?”许鹤没想过一直藏下去,毕竟他原本只是想给傅应飞一个反悔的余地,不至于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他们都谈了快一年了,相处模式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傅应飞更是一点反悔的样子都没有。

    某个人的戒指都偷偷摸摸买好了,这时候藏着也没什么意义。

    许鹤笑着点头,“对,我们确实在谈,怎么了?”

    陈明昊感觉自己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就这么承认了?可是你们的相处方式真的不怎么像谈恋爱诶!

    他犹豫着拿出手机,“我昨天看到一个帖子,本来还挺正常的,但是后面就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我怀疑再进行下去会对你们的声誉产生一定影响,所以想给你看看。”

    他翻出论坛,打开#你一分我一分,飞鹤明天就结芬#这个帖子举到许鹤面前,“就是这个。”

    许鹤盯着屏幕上的标题看了半晌,视线往下一挪,读到一行小字:该贴涉及违规内容,已被举报封禁,谢谢大家的配合。

    “封了。”许鹤道。

    陈明昊松了口气,“封了也好。有些老球迷还是挺抵触这个事儿的,他们的发言比较激进,我害怕会影响到你和傅队的心情。”

    “没什么事,我们又不是谈恋爱给别人看的。”许鹤拨开有些过长的刘海,“反正你们都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陈明昊被他这种自由至极的想法震撼到哑口无言,“可、可是你们的父母要是不同意该怎么办?”

    “那就尽量说服嘛。”许鹤说得相当理所当然,“再说了,是我谈恋爱又不是他们谈恋爱,稍微开明一点的家长都不会不同意的。”

    陈明昊沉默下来。

    许队看似没什么攻击性,安静看书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和体育生没什么关系,只是个身高稍微高点的文静学霸。

    但实际上他性格十分强势,在日常生活中的进攻性和球场上时一样强,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欲也很强,是那种走一步就要想三步的人。

    而傅应飞在性格上与许鹤有一定的重叠,强势起来与许鹤比起来不相上下。很难想象两个差不多强势的人会怎么谈恋爱。

    打架吗?

    陈明昊的视线漂移一瞬,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傅应飞,他当即收起手机,溜到了教练身边。

    傅应飞走到许鹤身边后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许鹤都佩服他的忍耐力。早上起来能忍就算了,大事也能憋在心里不说。

    简直当代勾践。

    回国的飞机一落地,许鹤便接到了许明诚的电话,这位兄长支支吾吾半天,最终憋出一句,“你跟哥说实话,你和傅应飞还没有负距离接触过吧?你现在还小哦,不要这么快,咱们至少也得等到20岁吧?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你们要是没……的话,那他怎么会……”

    “你想什么呢?”许鹤哭笑不得,“爸妈怎么说?”

    许明诚轻哼一声,“还能怎么说,余女士早就想过这种可能了。小时候傅应飞那小子就整天看着你发呆,老子要是早想到有这一天,必定天天接你上下学,不让傅应飞靠近你半步!”

    许鹤一愣,幼年时期的记忆太过遥远,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原来傅应飞小时候还盯着他发过呆?

    另一边,许明诚还在喋喋不休,“咱爸喝了杯葡萄酒,然后骂了我一顿,问我为啥还没对象……你这次回来以后直接回家住吧?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再说吧,反正你们也忙,根本回不来。”许鹤懒得听越长大越会啰嗦的哥哥叽里呱啦,吧嗒一下挂断了电话。

    傅应飞声音发紧,“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许鹤:“啊?”

    “我在省队边上买了房,是个二手的房子,虽然是二手,但是原主人买回来就是为了投资用的,装修之后就没住过人,其实算是一手。”傅应飞抓着行李的手指逐渐收紧,“以后我们如果在省队工作,上下班会很方便。”

    许鹤:……

    “啊?”

    傅应飞哪儿来的钱?

    明明这人小时候一穷二白,连新衣服都舍不得穿,饭都快吃不起,后来跑酷和排球赚的奖金也绝对不够在京城买一套公寓,在蓝京又买一套住宅。

    傅应飞紧张地话都要说不清了,“我、嗯……觉得还是两套比较方便,就尝试着赚了一点儿,但是也没、没多少,没有你爸妈赚得多。”

    “什么时候的事?”

    许鹤恍然想起傅应飞前段时间有事没事儿就抱着笔记本的样子,当时他还以为这人是在看排球数据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是在赚钱!

    “就是这一年的事情。你要跟我去看吗?”傅应飞的左手抓着兜里已经被焐热的东西,心脏快得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胆大的事情。

    “好啊,走呗。”

    许鹤的话音刚落,傅应飞重重松了一口气。

    省队附近都是熟人,两人没有乘徐天阳和柏函的便车,打车前往傅应飞买的新房子。

    傅应飞这个人对于房子的执念很重。他小时候在昏天黑地的环境里长到十几岁,对干净敞亮的屋子十分向往。

    人往往要用一生去弥补不幸的童年。

    许鹤看向窗外,支棱着脑袋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省队后面小区的门口。

    两人拖着行李来到最里侧的复式,傅应飞掏出钥匙,插了三次都没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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