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计利弊、算得失、看实务、想前程、析局势、晓进退。 这是盛蒽在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要指婚给二皇子,二皇子是熟人的刹那,萌生出的思绪。 那一刻,她脑海里好像蹦出了算盘,而算盘上的珠子,不等她反应,竟自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让利益最大化的反应、表情,在她退了一步后,自动浮现出来。 那瞬间,盛蒽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 就像,明明眼前这人容貌、言语、举止、风度、气韵、思维依旧,可他只是二皇子,却不是谢鸢了。 盛蒽提起笔慢慢写着曾经和谢鸢辩论过的题目,一笔一划的写着。 字很稳,情绪很平静。 她这两天一直未哭,却又好像将一切多余的、莫名其妙的情绪哭干净了。 “嗬,有何好委屈的?莫名其妙!”盛蒽看着写满题目的整张纸,忽而笑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将纸叠了起来,而后放到洗笔池里,看着笔墨字迹渐渐和洗笔水融合,不由嗤笑起来。 有些情感有些想法,在皇家面前,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非对错也,乃不能为。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言委屈、何能不甘?”喃喃自语片刻,盛蒽站起身,翻出箱笼,将前不久放到书架上的书册,一本一本取下,一页一页抚平,而后整整齐齐堆叠着放进去。 考题册为四书五经而挡,四书五经又为笔迹而挡,一层层、一册册,最后放上了《科举考略》、《科举奇闻》、《科举前源》等册。 盛蒽盯着书名片刻,刚想合上箱笼,忽而手腕一顿。 她以自己都没想到的速度,迅速将四书五经抽出,将其放在最上面。 而后,她再无任何迟疑,迅速合上箱笼。 直到将那沉甸甸的箱笼锁起,盛蒽才好像被抽掉了浑身力气,失落又无力的伏在榻桌上。 “蒽姐儿,你可曾听说过赌场?每个嫁到皇家的人,不管乐不乐意,都是上了桌的赌徒。人常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在皇家这赌盘上,有多少能由你自己?在皇家可以有情,却不能有情爱;前者能让你在赌桌上不那么痛苦,后者却要你押上全部的赌注……” 盛蒽想着秦太后在她离开前说的这番话,眼眸愈发清澈。 能拿起,能放下! 她盛蒽,没问题!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