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冠军侯目光注视着厅外,仿佛在望向不知名处,他神色复杂,喃喃道:“局势不同了。” 是的。 局势不同了。 以前,霍去病即便身为大司马,立在朝堂上,他不喜的政务照样可以两眼一闭,置之不理。 有陛下和舅舅在,他们顶着,霍去病有任性的资本。 但现如今。 霍去病没法再我行我素,因为在宣室殿上,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前再也没了那两道高大的身影! 以往陛下坐的位置,换成了尚未及冠的太子,以往温顺的大臣,全都变成了咄咄逼人的恶狼。 小朝那日。 霍去病曾环顾一周,视线扫去,身后尽是沉默的敌对,而身前,唯有身形单薄的太子一人! 那一刻。 霍去病立在大殿当中,恍如隔世,那一刻,他猛然醒悟—— 该自己挡风挡雨了! 以前不愿听的政务,现在得听,以前不喜琢磨的人和事,现在得琢磨,朝堂上倘若再次出现‘逼宫’,他霍去病,得开口。 这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吗? 或许吧。 或许,也是一个男人成熟了…… 朝堂上的事情,往往禁不起琢磨,一琢磨,就会陷入种种权衡利弊的考量中。 然后。 一向直来直往的冠军侯,嘴上说了句‘不行’,心头多了些忧愁…… …… 太子宫,甲观殿内。 刘据手握卷宗,独自一人静坐,魏小公公轻声入内,禀报道:“殿下,中尉李敢求见。” “不见。” 温润的嗓音响起,停顿片刻,又道:“告诉李良娣,这几天不要召见外臣。” “……是,殿下。”魏胜应了一声,恭敬告退。 过了片刻。 殿外又走进一人,金日磾在下首站定,低声道:“殿下,义妁去了冠军侯府。” 听到这句话,刘据低眉审阅的神色动了动,放下卷宗,长出一口气。 呼~ “人人都体谅孤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