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长安积雪融化时,遥远的北方草原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色,高山之巅,更是白皑皑一片。 就在一座雪山下,蜿蜒的大河旁,有一处肥沃的草场。 此山,名狼居胥山。 此河,名余吾水。 肥沃草场之上的一座低矮城池,名:单于庭。 说是城池,但远不及浑邪、休屠两部从月氏人手里得到的两座王城大,匈奴人不善筑城,也不喜住城。 此处能有一个半永久的城池样子,还是因为此地是匈奴大单于的驻地。 当下。 单于庭中心之地,王帐内。 “南边部落来报,汉人已经越过边塞,正朝北方进发。” “来得好!”王座上,听了探子禀告,伊稚斜一拍扶手,愤恨道:“新仇旧恨,这回算个清楚!” 手扶弯刀的左贤王同样兴奋,“汉人终于上当了!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不错!” “吃掉汉军主力,把漠南、河西夺回来!”帐内大小头领纷纷附和,喧哗声一片。 自前几次汉匈大战后,匈奴不敌,王庭退居漠北,但不敌,不代表匈奴失去了战力。 伊稚斜推动的北撤,本意是引诱汉军北进,千里来攻。 他好以逸待劳。 从今日的局面来看,他的计策成功了,但成功的代价,是折进去一个河西走廊! 在匈奴王庭退居漠北后,大汉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攻,而是挥兵西进,剑指河西。 由于右部实力受挫,单于本部又来不及救援,硬是被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下了河西。 还搭上了伊稚斜一个儿子! ‘该死!’ 想到这儿,伊稚斜脸上阴沉似水,‘若非浑邪王投的快,我必杀他!’ 可转念一想。 浑邪王投了大汉,伊稚斜更想杀他! 只是这位匈奴大单于还不知道,他时刻记恨的那位浑邪王,已经死无全尸…… “右贤王那个蠢货躲到哪去了!”按下怒火,伊稚斜侧头看向下首的右大将,语气不善道: “如今汉人来袭,王庭召唤,他居然不来。” “是何用意?” 眼下这帐中,属于右部的头人有且仅有一个,既是被右贤王委派、也是此刻伊稚斜质问的那位,右大将。 “呃……” 膀大腰圆的右大将支支吾吾,“右部受损严重,右贤王去了……去了西域重振实力。” “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