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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长生县银行】

    “天道，我感觉这里怪怪的。”

    长生县银行前，镜琉璃看着面前的银行，眉头皱起，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而顺着镜琉璃的视线，13站上的次元观众很快就看清了这家银行的全貌。

    那是一间装修老旧，外表平平无奇的县城银行。

    老旧的红砖墙爬满了青苔，‘长生县银行’六个鎏金大字高高挂在银行顶部，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

    可比起这些，更让人觉得诡异的乃是那银行门口的两个石狮子。

    其中左边的石狮缺了半只耳朵，断口处的石茬像凝固的血痂，右狮爪子下的石球裂着蛛网般的纹路，缝里卡着半片褪色的蓝布褂子碎料。

    几个拎着菜篮的村民从旁路过，看到他们驻足，脚步顿了顿，眼神里虽然充满好奇，但很快又面无表情地走开了，仿佛银行附近是什么不能多看的禁地一样。

    “走吧，等会你就明白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天道直接走了进去。

    一旁的卡洛琳则是没有多说，当场跟上。

    镜琉璃见状，哪怕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出于对天道的绝对信任，她还是很快跟上了两人。

    走进银行营业厅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油墨与灰尘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这让镜琉璃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环顾四周，安静的大厅中虽然有不少人，但却只能听到老式吊扇‘嗡嗡’的转动声，与外面的烟火气截然不同。

    穿过营业大厅，映入镜琉璃眼帘的，乃是一个普通的‘柜台’。

    柜台的防弹玻璃擦得发亮，玻璃后的工作人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衬衫领口系着浆硬的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一丝碎发都没有。

    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人的眼睛就好像蒙了一层薄雾，瞳孔没有焦点，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嘴角的弧度精准到僵硬，就仿佛他所谓的‘微笑’，是被人用尺子量着画上去的一样。

    与此同时，柜台前的长椅上坐着两个村民，一个佝偻着背数毛票，指尖沾着唾沫，一张一张捻得极慢，毛票的边角都磨得起毛。

    另一个盯着墙上的挂历发呆，不知在看着什么。

    “您好，给我办理一下兑换业务。”

    天道走到柜台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

    也不知是不是镜琉璃的错觉，明明天道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让大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就连众人头顶的吊扇，都顿了半拍。

    片刻后，工作人员的目光‘飘’向天道。

    雾蒙蒙的瞳孔里，映出了他的身影。

    “好的，请稍等。”

    工作人员的声音很是平淡，抬手从柜台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边都脆了的‘申请单’，并将其递给了天道。

    “请填写你要办理的业务内容，以及部分身份信息。”

    天道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柜台上放着的一只钢笔，熟络的填写起来。

    镜琉璃凑到天道身后，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工作人员，生怕对方突然发难。

    可天道却显得格外从容，拿起钢笔拧开笔帽，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渍，他手腕转动，刷刷地填了起来。

    镜琉璃好奇地瞟了两眼，瞬间愣住了。

    她本以为天道会耍什么小心思，比如填写一些虚假的信息上去。

    但让她意外的是，天道就好像真的是来办理业务一般，所填写的诸如‘姓名、编号、年龄、所属地’等全是真实信息，没有半分掺假，仿佛根本不担心这样会对自己产生什么问题一样。

    虽然被天道提醒过进来后，少说、少问，多看、多听。

    但镜琉璃望着柜台后那死气沉沉的工作人员，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天道，你.”

    她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卡洛琳用眼神制止了。

    卡洛琳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相信天道。

    从认识天道开始以来，他从未做过无意义的事。

    先相信，再质疑。

    不过半分钟，天道就填完了申请单，夹着将其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这申请单，手指在纸面划过，像在核实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业务需求’那一栏。

    【业务办理需求：毛票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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