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治疗风痱其实在《黄帝素问宣明论方》里面就记载了:地黄饮子治喑痱,肾虚厥逆,语声不出,足废不用。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古人对于风痱已经确立了一定理论基础和治疗方法。 除了《黄帝素问宣明论方》的地黄饮子,从汉代到清代,不少中医典籍都对风痱有详细记载,治疗思路也各有侧重,最早在《黄帝内经》里,就有‘肉痿’‘骨痿’的记载,虽然没直接用‘风痱’之名,但描述的‘肢体痿软、不能久立’‘筋脉弛缓、不能收持’,其实就是风痱的早期症状。 到了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第一次明确提到‘风痱’病名,还记载了‘附子汤’‘防风汤’等方剂。 宋代《圣济总录》把风痱分成‘风邪偏盛’‘气血亏虚’‘痰瘀阻滞’三种证型。 清代王清任的《医林改错》里,针对‘瘀血阻滞经络’型风痱,提出用‘补阳还五汤’。 所以治疗眼前这位的病症,中医是有非常多的治疗方案。 其实如果这个病人在其他地方找中医治疗,应该都不用方言来弄,就可以把他的病看好。 方言这会儿已经拿起笔开起了方子来。 桂枝8g,附片8g,淡大云10g,巴戟天10g,远志6g,萸肉10g,石斛10g,天冬10g,五味子8g,生菖蒲10g,云苓10g,地龙10g。 这个方子是仿河间地黄饮子意。 河间地黄饮子原方主打“滋肾阴、补肾阳、开窍化痰”,针对“喑痱”也就是失语,肢体痿废;方言的调整修改后,减原方中的熟地、麦冬,主要是王先生以“寒湿痹阻”为主,熟地滋腻易碍湿、麦冬滋阴偏凉,替换为更侧重“温通”的桂枝、附片,避免“滋腻困湿”。 然后他加了地龙,原方无通经络药,王先生有“腿麻、经络堵”的症状,地龙能增强通络之力,让“补”与“通”结合更紧密; 最后保留核心配伍逻辑,茱萸、五味子、菖蒲、远志的配伍,延续了地黄饮子“补而不滞、通而不伤”的特点,既补肝肾又通经络,用的就是“先祛邪、再补正”的治疗思路。 方言把方子递到王先生面前,指尖在“附片”二字上轻轻点了点,语气比之前更郑重几分: “先说几个注意事项,这方子加了附片,是温阳祛寒湿的关键,但它性子偏烈,有几个注意事项你一定要记牢。” 他伸出手指,一条一条说得清晰: “第一,药煎好后得温服,不能放凉,凉了会影响药效,还可能刺激肠胃;而且喝药后两个小时内,别碰任何冷水、冰饮,连凉水果都不能吃,不然附片的温性会被抵消让寒湿在腰里更难散,严重点还会出现中毒的情况,嘴唇发麻呼吸困难,严重可能会危及生命,一定切记。” 王先生听到里这里,连忙点头,助理在一旁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方言继续说:“第二,喝药后要是觉得身上微微发热、有点出汗,这是正常的,说明附片在起作用,把寒气往外排;但要是出汗太多,或者觉得心慌、口干得厉害,一定要马上停服,让护士联系我,咱们得调整药量。” 他看了眼王先生的西装外套,又补充道:“最近天气要是凉,早晚时间更是温度变化大,记得在腰上裹个薄棉护腰,别让腰再受凉,不然药刚把寒湿赶出去一点,又进来新的,等于白治。” 王先生认真点了点头:“方大夫您放心,这些我都记着,都会按您说的来,绝不会马虎。”方言笑着点头:“你配合得好,恢复起来会更快,要是寒湿散得快,附片的量就能慢慢减下来。” 接着他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现在你们先去办理入院吧,药需要两个小时的样子才能熬好,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端过来的。” “好,那我们去办理入院了。”王先生说完对着自己的助理打了个招呼。 接着二人就出去了,方言同时也把药方子给了护士,让她去中药房那边,上面已经写清楚煎药的注意事项了,只管让他们照着做就行了。 接着方言这边把医案内容改好后,就轮到最后一个病人了。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看起来表情淡漠,被方言叫进诊室后,眼神就没看过方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方言只好对着他家里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精神分裂,西医诊断是精神分裂。”患者家属言简意赅的对着方言说道。 方言听到这话,对着他们问道: “具体点说说?”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站了出来说道: “我是他的妻子,去年十月份因为钱的事儿和我吵了一架,然后就他就开始不对劲了,最开始老是听到耳朵边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刚开始的几天听不清说什么,后来说的越来越清楚,他还给我们转述,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当时送到医院去治疗,就说是他精神压力大了,需要放松。” “然后我们家就给他安排了个职业经理人代替他的工作,但是他还是整天不开心,说是我们不理解他,说他压力很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又带着他出去旅游散心,不过旅游的时候又和他吵了几次,后来回到家里后,他就说要离婚。” “那我当然不可能同意这件事儿了,他爸妈也不同意,然后家里好些人都劝他,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开始自说自话,说是周围有好些人都在和他说话,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去检查,这次检查说是神经官能症。” “然后我们就送他到精神病院去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拿着刀子划脖子,还好被我们发现了,后来我们就怕了,就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了,过了一段时间后,那边说不是神经官能症,说是精神分裂。” “治疗了好些日子,到现在也没治好。” “反倒是症状越来越凶了,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还经常莫名其妙的恐惧,或者突然就对外边的一切不闻不问了,就像是现在一样。” 这时候他家里另外一个人递上来了国外的治疗文件和检查报告。 方言微微走起眉头,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他快速翻阅着国外的检查报告,目光停留在“幻听、情绪淡漠、睡眠障碍”等关键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诊台,转头向家属进一步追问: “他出现幻听后,除了说有人跟他说话,有没有说过这些声音是在指责他、或者命令他做什么?比如让他别吃饭、或者觉得周围人要害他?” 家属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前阵子总说‘有人在骂他赚黑心钱’,还说我们给他的饭里下了东西,宁愿饿肚子也不吃,后来我们只能端着碗看着他吃,他才肯动筷子。” “那他恐惧的时候,一般是在什么场景下?比如看到特定的东西、或者听到某种声音后突然害怕?”方言继续追问,眼神始终关注着患者的状态,患者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对周围的对话毫无反应。 “大多是晚上!”另一位家属补充道,“有时候半夜突然坐起来,说‘窗外有人盯着他’,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发抖,我们开灯给他看,说什么都不信,非得等天快亮了才敢躺下,所以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