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嗐,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嘛……哈哈,”一旁的廖主任笑着对着汪真林说道。 方言也附和道: “想来定是很曲折离奇了,汪先生不如说说……” 汪真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顿了顿,露出一副回忆的模样说道: “那年头兵荒马乱的,津门码头乱得很,我家小诊所被流兵抢了,父亲气得吐血,家里实在没活路。我就想着去码头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帮人看病的营生,结果没找到活计,倒先遇到了麻烦,几个混混见我背着药箱,以为里面有钱,围着我要抢东西。” 他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在强调当时的惊险:“就在这时候,一个穿西装的美国人路过,他身边跟着两个保镖,帮我解了围。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做进出口生意的商人,叫约翰,当时正好在津门采买货物,还犯了老毛病,风湿腿疼得厉害,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没缓解。” 说到这儿,汪真林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像是在炫耀当年的本事: “他看我是中医,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让我给看看。我当时也没多想,给他扎了几针缓解疼痛,又开了副外敷的草药方子。没成想过了三天,他找到我,说腿疼好了大半,非要请我当他的私人医生,还说跟着他走,保我有饭吃、能挣钱给父亲治病。” “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想着能挣到钱就好,就跟着他去了香江。” 汪真林叹了口气,语气又变得“无奈”,“在香江待了半年,天天跟着他应酬,帮他和他生意伙伴看些小毛病,后来他要去东南亚拓展生意,我也跟着去了泰国、马来西亚,一跑就是好几年。直到 1953年,他说日本那边有笔大生意要谈,而且那边华人多,或许有中医的市场,就带着我一起去了日本。” 他又补充道: “到了日本后,约翰帮我在横滨租了个小门面,我一边给华人看病,一边慢慢接触当地患者。后来约翰的生意出了问题,回了美国,我在日本已经扎下根,又想着父亲早就不在了,国内也没什么牵挂,就这么一直待了下来。” 陆东华听着,端着茶杯的手没动,看了看方言和廖主任。 此刻方言心里却在盘算,1953年一个美国商人带着中国中医去日本开诊所?本身就不合常理吧! 廖主任这时候笑着接话: “原来汪先生还有这么一段经历,跟着约翰先生跑了这么多地方,肯定见了不少世面。那在日本开诊所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特别难办的病症?也给我们讲讲,让我们长长见识。” 陆东华也跟着点头: “是啊,海外行医不容易,肯定有不少故事,给我们说说呗。” 汪真林眼神闪了闪,摆摆手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当说。倒是这方大夫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就连西医束手无策的肺间质纤维化都被治好了,这可是在家在海外华人圈都传开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方大夫还是我熟人的弟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