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正在跟进一例脑胶质瘤患者,病情比较严重,西医那边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我听说您家传医案里有关于脑瘤的治疗方法,就想着能不能从中找到些思路。” 陶广正闻言,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 “不瞒您说,方主任,我家传的医案里虽然有一些脑瘤的病例,但都是些良性肿瘤,像脑胶质瘤这种恶性程度高的,我还真没有治疗经验。” 方言听到这里就皱起眉头来,难道是时间不到,陶广正手里没研究出来? 看到方言皱眉不说话,陶广正说道: “方主任,我这里还有家传医案里关于脑部病症的辨证思路和用药规律,或许能给您一些启发……”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这没能帮倒忙实在抱歉。” 方言听到这话,反应过来后赶忙说道: “没关系的,广正同志。能有这些宝贵的医案供我们学习,已经很有价值了。” 这时候陶广正说道: “要不咱们去看看病人吧!?” “或许看到病人后,我就有想法了。” 说完他顿了顿,表示道: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把家里老爷子从老家叫过来,他经验比我丰富!” 方言一怔,对啊!小陶不行,这不是还有老陶嘛,药就是从老陶手里传下来的,这会儿小陶还年轻指不定还没传给他呢。 方言当即答应说道: “好,咱们立马去看。” 他嘴里还憋着一句,要是没效果,赶紧把老陶同志给叫过来。 说完就招呼曾路泉: “让黄李给陶广正同志安排的住处准备好日常的用品,让他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明白!”曾路泉点头答应。 这“拧包入住”的词儿听着可新鲜,不过倒是简洁明了一下就能让人听懂。 陶广正对着方言感谢道: “方主任真是太客气了,麻烦你们了。” 方言说道: “广正同志,你那边的院长职位都不要,接到调令立马就回来了,就光是这份信任,我就该给你把后顾之忧解决。” 说着还拍着他肩膀道: “待会儿不管看的成不成,都在我家里吃晚饭。” 陶广正听到方言这话,搞的有些感动了,之前方言在月初他进京考研究生的时候就颇为照顾,分享了好多医案经验,分析了好多考试的解题方式,这些都让陶广正受益匪浅。 其实他回来就是为了换个地方发展,在XJ那边他已经待不住了,结果现在方言直接完成了他这个想法,并且还给了他这么好的待遇,现在他感觉自己回来应该不会亏。 甚至还有种血赚的感觉,研究生成绩都还没公布结果,就已经进入研究院下面的研究所了,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有的。 陶广正眼眶微微发热,握着拳头在膝盖上轻轻一磕: “方主任这份情,我陶广正记在心里了。别的不说,往后研究所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是翻遍老家的医书,也得帮您把难题啃下来!” 老胡在一旁看得直乐: “这就对喽!咱们搞中医的,就得抱团取暖。我看呐,今天这趟没白来,不光见着了宝贝医案,还得见着段佳话。” 方言笑着摆摆手:“少说两句吧你。” “走,咱们现在去停车场。” 说完安东就第一个跑了出去。 众人刚要下楼,陶广正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用蓝布裹着的小匣子:“差点忘了这个。”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晒干的树根。 “这是我从阿勒泰带来的肉苁蓉,是牧民在沙漠里挖的野生品,用酒蒸过九次,治肾虚腰痛最管用。方主任要是不嫌弃,就留着炖汤喝。” 方言愣了一下。 自己又不亏! 但是人家送的土特产,又不方便拒绝。 “你这可太见外了。”方言笑着接过来,掂了掂分量,“不过这野生肉苁蓉确实是好东西,回头让食堂给炖了,大家一起补补。” 说话间,几人在方言带领下朝着外边走去。 陶广正的行李被曾路泉安排人送去住处,他空着手跟在方言身后,脚步轻快。 老胡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 “陶同志,你家老爷子真有治脑瘤的本事?我可跟你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能瞎应承。” 陶广正看向老胡,这人他没见过。 方言介绍一下: “这位是给我们提供资金和渠道的侨商,也是我的师弟以及好友,胡道虎先生。” 听到方言的介绍后,陶广正立马说道: “原来是胡先生,久仰久仰!” 和老胡握了握手,然后他才挠挠头说道:“我爸在河北老家是出了名的‘脑科圣手’,年轻时确实治好过不少怪病。不过他脾气倔,轻易不出山,不过只要我叫他,他肯定得来。” 老胡眼睛一亮:“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来接待老爷子,让他住京城的酒店里。” 方言知道老胡在打人家老爷子的主意,没准又得拍一部药的宣传片。 说话间已经到了停车场,安东把车开了过来。 几人上车后,方言直接报了西城区卫生部大院的地址,安东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然后稳稳地汇入车流。 陶广正还是第一次坐外国车,别看他是个院长,在那偏远的医院里可没有太好的待遇,这会儿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感慨道: “上回来BJ还是考研究生,那会儿满脑子都是考试,根本没心思看风景。现在看来,还是BJ好啊,到处都是搞研究的氛围。” 方言说道: “这话倒是没错,明后天还得来研究员,是东北那边的人,到时候一起认识认识吃顿饭。” “好!”陶广正笑了笑,答应下来。 方言感觉陶广正有些拘谨不太像是院长,可能自己见识到的院长都是老油条了,也不知道他原来那个医院道地是什么情况,于是忍不住对着陶广正问道: “对了,你在XJ管理的那个医院都什么样的情况啊?” 陶广正笑了笑说到: “说起来惭愧,我们那个医院就俩排平房,三十来张病床,连台像样的X光机都没有。” “冬天烧煤炉取暖,水管冻得直响,开春化雪时墙根能长出青苔。” 他笑了笑,眼里却带着点涩意: “全院就五个医生,我是院长,还得兼着内科、儿科,有时候牧民半夜来敲门,骑着马从几十里外赶来,怀里揣着冻硬的馕,就为了给孩子看个发烧。” “和京城这边不一样,那边缺医少药是常事,西医青霉素得省着用,中医针灸针消毒后反复用,连医用酒精都得掺点蒸馏水。” “最头疼的是药材。”他看了看窗外,说道: “中药房里,当归是三年前的陈货,黄芪切片薄得像纸。没办法,就跟牧民换他们采来的雪莲、虫草,我们给看诊抵药钱。” “去年冬天有个哈萨克族老人,背着半麻袋锁阳来,说要给他孙子换治佝偻病的钙片,那锁阳晒得比石头还硬。” 方言没吭声,老胡在一旁啧了两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