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上过厕所吗?” “上过。”对方点头。 方言继续问道: “大小便怎么样?” 患者说道: “小便没有,大便很稀,但是又不是拉肚子的那种。” “溏稀?”方言问道。 对方点头: “嗯。” 接着方言又说道: “把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 对方吐出舌头,方言看到舌质淡红色,舌苔薄白。 接着方言开始专心的诊脉,等到他诊断完成后,另外一边的方药中也诊断完成了。 “脉虚弦。”方言对着方药中说道。 对方点头: “我这里也是。” 方言点了点头。 开始拿出纸笔一边分析一边记录起了医案: 患者头面虚浮如裹棉,眼睑浮肿透亮,此为《素问水热穴论》“其本在肾,其末在肺“的水泛高原之象;全身皮肤黄染如橘而不泽,巩膜黄染边界模糊,与阳黄的鲜明如橘子皮不同,更符合阴黄“黄色晦暗如烟熏”的特征。 四肢肿胀以下肢为甚,按之凹陷不起,提示脾失健运、水湿下趋,与《景岳全书》“凡水肿等证,乃脾肺肾三脏相干之病”吻合。 呼吸短浅急促,吸气难入,为“肾不纳气”的典型表现;口苦而不干,结合大便溏薄如溏稀,提示寒湿中阻、胆气上逆,而非热证的口苦咽干。 自诉“心慌头昏“,与血常规中红细胞90万/μL的重度贫血对应,中医辨证为“气血两虚,清阳不升”,恰如《灵枢口问》所言“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 寸口脉虚弦并见:虚脉主气血大亏,轻取无力,重按空虚;弦脉主痛主瘀,此处为精血不足、脉道不充所致的“虚弦“,而非实邪阻滞的弦劲有力。两尺脉沉细如丝,提示肾阳虚衰,不能温化水湿,与《濒湖脉学》“沉细而软为弱,主肾气虚寒“互参。 顿了顿,方言写下了核心病机定位: 本虚标实,以脾肾两虚为根本,寒湿瘀阻为标。 看到方言写的内容,一旁几个人都纷纷点头。 这情况倒是和熊婧闺女略微有些差别,共性是同为高危再障合并肝损伤,病机均涉及脾肾亏虚、毒瘀互结,都可采用温阳化湿、填髓生血的治疗原则。 差异是新加坡熊婧闺女的病例为湿热毒邪壅盛(黄疸指数 120μmol/L伴高热),当时是重用了犀角地黄汤凉血解毒。 但是本例为“寒湿凝滞为主”(无高热,舌淡苔白),所以需要温化寒湿,用药方向寒热迥异。 现在他的情况有些紧急,脉虚弦欲绝、呼吸急促,有气随血脱之险,需要固脱止血,逆转病危。 “怎么样?有办法没?”这时候崇文区的那位医生凑了过来,看着方言写的东西。 方言和其他几个西苑医院的医生都看向他,方药中和陈科冀更是一副看弱智的表情,这不明显吗? 辩证都写出来了,你还问有没有办法? 他又问道: “有啊?那……不讨论讨论?” 方言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想要分点功劳呢。 他也是无语了。 方药中冷笑道: “说了你懂吗?” 他这脾气就这样,一点不惯着。 PS:更完这章,还欠大家37000字。 今天冇了,明天请早。 老凤努力码明天的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