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过去了好几天。 这几天方言上午没有了看诊任务,就开始跟着班上的大部队,去西苑医院里看其他的医生治病。 西苑医院的高手众多,方言还是学到不少新东西。 也证明了学习这件事儿,只要是想学,永远都有没有学过的新东西,哪怕是方言靠着金手指拥有如此高效的学习效率的人,也是同样如此。 不过这几天学校里面可不太平,自从阮文雄他们几个开始搞事,然后被劝退之后,他们一起的留学生就像是中邪了似的,都开始效仿阮文雄开始在学校里面搞事情。 挑衅同学,然后打架,后来又倒打一耙,说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把分管这块的玉川教授整的挺难受。 最开始是找了几个带头闹事儿的杀鸡儆猴,直接劝退回国了,本来以为他们就能够消停下来了,结果事与愿违,这帮人更来劲了。 用玉川教授的话来说“真像是惹到一群猴子似的,看起来像人,但就是不通人性,打了一个来了一群。” 他们就逮着周围的人祸祸。 也就是方言他们精英班的人在校时间比较少,要不然他们还能把目标对准到这里来。 班主任刘渡舟已经和班上的同学说明了情况,但凡是遇到他们挑衅的,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就直接找老师,不要上去和他们硬刚。 不过有个墨菲定律,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终于方言他们班上的人还是被盯上了。 中午午休时分,严一帆在水房打水时,因排队问题与越南学生发生口角。 作为天津卫出身的“卫嘴子”,严一帆的嘴上功夫堪称一绝,三言两语便把对方噎得脸色铁青。 当然他也知道对方是想找他生事,过了嘴瘾后赶紧开溜,连自己的暖水瓶都不要了,直接跑回了宿舍里,然后把这事儿告诉了李正吉。 因为班主任老刘之前就打过招呼了,所以大家表现的还是相当克制。 换了个人过去水房想要把严一帆的暖水瓶拿回来,结果发现已经被人摔成碎片了。 东西既然已经被弄坏了,当然只能把事情告诉班主任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对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是学校里的人编制罪证想要找他们麻烦。 于是,方言他们班上,严一帆也成了受害者之一。 换作从前,严一帆定会气个半死,可如今跟着方言赚了钱,这点损失他完全能承受。虽说暖水瓶被砸了,但他也喷得对方哑口无言,某种程度上也算“扯平”了。不过这事儿给班上同学敲响了警钟,往后见到这帮家伙,能躲多远躲多远。 大家心里清楚,这种乱象不会持续太久,学校迟早会拿出解决办法。 果然,当天下午的分享课上,班主任老刘便提及此事: 学校已着手与越南学生沟通,试图了解他们的诉求,全力平息事端。 方言看得出,学校眼下的策略是“以和为贵”,只要对方不提出太过分的要求,便打算捏着鼻子妥协。 但他心里清楚,这帮人吃硬不吃软,越是退让,他们越会得寸进尺,你退一步,他们便视作“怕了”,接下来只会变本加厉。 只是学校既已采取行动,方言即便想劝也晚了。 他唯有期望对方提出离谱条件,让学校无法答应,尽早谈崩了事。 …… 当天下午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研究生考试报名的事情。 这是第一次报考,条件相对放的比较松。 一些后面的硬性要求这时候都还没出现,当然了这时候的政治审查也是相当严格的,一些后面能够上大学的人,这会儿就完全不符合要求,直接被拦在了门外。 方言他们这种在校生,需要报考研究生,因为是早就经过了筛选,所以报名就相对简单多了。 需要一份学校的同意单子,然后就可以去报名了。 报名的地点同样是在学校里面,在王恩厚书记那边登记。 报名过后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就是大家的复习时间了。 1978年是恢复研究生招生的第一年,教育系统需快速落实政策以弥补十年断层。选拔标准严格且时间线被高度压缩,从报名到考试仅一个月,可以看出“试点先行”的紧迫性。 可以说这第一期的研究生,是一种实验性质。 作为首批试点单位,需快速验证研究生培养模式可行性。 与恢复高考(1977年12月)类似,研究生招生作为教育领域拨乱反正的关键举措,需在极短时间内完成政策落地,是“边探索边修正”的过渡期特征。 反正时间紧迫是这一期的特点,也只有各个专业的精英人员,才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脱颖而出。 报名结束后,众人的关注点迅速从留学生风波转移到考研上。 大家心里都明白,此刻多背一个知识点,考场上就能多超越一批竞争对手。 然而,多数人还不知道,这次考研除了初试,还有一场筛选更严格的复试,届时竞争将愈发激烈。 不过方言心里清楚,即便知晓复试的残酷,同学们也绝不会退缩,能考入大学并进入精英班的,本就是金字塔尖的佼佼者,学习更是他们当下生活的全部重心。 相比那些边工作边备考的社会考生,他们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充足的复习时间、系统的课程指导,还有浓厚的学习氛围。 这些条件足以拉开差距,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与研究生失之交臂,那便只能归咎于自身懈怠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班级上卷氛围更加强了。 真正看起来放松的人,只有方言一个人了,就连之前看来还算是淡定的几个班干部,这会儿也开始了紧张的复习。 事实证明,周围的环境确实会对人产生很大的影响。 就算是李正吉这种根本不用担心的人,他也开始看起来《黄帝内经》《伤寒论》这些倒背如流的书了。 虽然自己记得,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在努力的时候,自己不努力好像就不正常。 只有方言还是那样松弛,好像一点不受影响,甚至像是放弃考研的人一样。 但是谁要这么认为,那他就真是傻了。 大家都知道方哥是过目不忘的。 于是时间就在这种氛围下进入了五月。 五月一日,劳动节。 农历三月二十五。 放假。 同时今天也是小张的大喜日子。 方言一大早就和自己媳妇儿到了小张住处。 同行的还有同样收到邀请的大姐夫和大姐一家。 小张是市局的技术警察,住处是市局分配的筒子楼宿舍,位于胡同深处的红砖灰瓦建筑群里。 这种典型的1950年代苏式公寓,每层走廊狭长如匣,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竹帘或布帘,遮挡着不足三十平米的空间。 大姐夫其实也分到了一套这样的筒子楼宿舍,原本两口子是打算搬出去住大。 但方言没同意,一来屋子实在太小,正义和明珠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四口人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空间里愈发局促;二来姐夫工作繁忙,大姐也在学校住校,一周难得有几天团圆,两个孩子几乎全靠方言他们帮忙照料,搬出去后反而更难兼顾。 思来想去,方言索性让他们打消了搬家的念头,继续在方言的四合院前院房子里,虽说之前老娘说不能让大姐一直住着,但是相处这么久时间,方言对大姐和大姐夫的人品还是知道的。 正义和明珠也是乖巧聪明,不是那种熊孩子。 所以就这样住下了,方言甚至还想着到时候在附近买几套四合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