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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听到这价格，眼皮一跳，把牛黄还了回去，对着欧阳院长竖起大拇指：

    “您真是砍价能手……”

    欧阳院长拿着牛黄瓶子，笑着说道：

    “那不是，我们也没让人家农民兄弟吃亏，隔几天我们给他们组织一场全村体检外加卫生宣传，还让他们村医到医院来学习学习，并且免费支援一部分药品，”

    听到这里方言恍然，毕竟人家村里也不是傻子，他点点头：

    “哦，那倒是……还行。”

    欧阳院长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

    “没办法啊，现在人工的用了根本没鸟用，还是得这玩意儿才行。”

    “全国各个中医院都有需求，甚至西医院都开始收了，之前上头还说等着分配份额，结果等我们库存都用光了，也没分过来，没办法我们只能出去打听消息，谁有牛黄我们就带着钱去收。”

    “我们不收人家其他医院就去收了。”

    方言听到后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天然牛黄从古至今就是供不应求的。

    五年前，也就是在1972年的时候，人工牛黄被合成出来。

    卫生部批准人工牛黄作为原料牛黄的部分代用品。

    但是随后又发现，人工牛黄的作用远不及天然牛黄，胆红素只有百分之零点七的人工牛黄，几乎在治疗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最后不得已，又只能用起天然牛黄。

    方言还知道，后面几十年情况也差不多。

    八十年代的时候，又想办法在活牛的胆囊里面植入异物和细菌培育牛黄，然后再通过二次手术取出来，但是这生长周期长达三到五年，并且品质没办法保证，经济效益不佳，随后该办法直接弃用。

    到了九十年代的时候，中科院的裘法院士和同济大学的蔡红娇教授发明了体外培育牛黄的手段，终于培育出胆红素百分之十八以上的人工牛黄来。

    不过相较于天然牛黄，人工牛黄效果依旧还是差太远。

    只是达到了能用的阶段。

    所以直到方言穿越前，他们中医院也有个职位，就是专门去到处收购这些稀有药材的。

    “方言，东西买好了！”

    就在这时候女王大人已经买好了请柬回来了。

    车上的欧阳院长听到后，立马招呼道：

    “小朱同志，你好啊！”

    上次他们在卫生部大会上见过面，朱霖对老头还有点印象，她说道：

    “您是……东直门医院的……”

    说到这里又想不起来了。

    “欧阳院长。”方言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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